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油漆小说网 > 言情小说 > 莫让蝴蝶飞去 作者:纳兰真 | 书号:14651 时间:2015/7/12 字数:12075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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苑明在子夜过后回到了自己的住处,神不守舍地塞了两张百元大钞给司机,连人家找钱给她都不晓得要接。等出租车离去之后,她兀自呆呆地站在街口,看着自己的⽪箱发怔。 墙边有人动了一下,而后直直地朝她走来。她呆着眼睛瞧了半晌,才发现那人竟是文安。 “表哥?”苑明困惑地看他,觉得自己的脑袋完全失去了作用:“你怎么会到这里来的?” “范学耕的姑姑打了个电话给我。”文安简单地道,拎起了她的⽪箱:“钥匙呢?” 学耕的姑姑!当然了,除了那个好老太太之外还会有谁呢?一股轻微的暖意流过了苑明的心底。然而随之而来的,却是更大的苦涩。老太太那么关心她,会为了这事急急地打电话给文安,叫他前来照顾她,范学耕反而什么都没想到,什么都没去做…苑明重重地甩了甩头,拒绝再往下想,只是无言地将公寓的钥匙 ![]() ![]() ![]() “我帮你把行李放到卧室里去。”文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,她却连眼睛都赖得睁开,只是无力地点了一下头。 脚步声来了又去。她 ![]() “你还好吗,明明?”他关切地问:“想不想吃点什么,喝点什么?我帮你弄去?” “不用了,表哥,”她无力地道,仍然闭着眼睛:“我很累。” 文安沉默了半晌,站起⾝来。“那我回去了,你好好休息吧。”他的声音温柔得教她想哭:“你既然全安回到了家,我就放心了。有什么要我帮忙的,只管给我拨个电话,嗯?” 她无言地点头。文安走了几步,想想又回过⾝来:“振作一点,嗯?再过两天就公演了呢。” 鲍演!这两个字闪电般提醒了她什么,苑明霍然间睁开眼来。“表哥,”她问:“你明晚可不可以来看我们彩排,后天来帮我们拍录像带?” 文安的眼珠子转了两圈。“可以是可以,”他最后说,深思地看着苑明:“但是你可要好好的演哦?”她紧紧地抿了一下嘴角,自嘲地笑了起来。“我是个演员,不是么?”她反问:“放心吧,表哥,我不会让我学姐以及所有的工作伙伴失望的!” 文安搔着头笑了起来,把所有的焦虑都蔵到了他吊儿郞当的漫不在乎底下。然而苑明知道他有多么不放心自己…即使他是晃着肩膀离开的。 只是啊,苑明已经没有心情去管文安的关心和焦虑了。在她的一生之中,从不曾 ![]() ![]() 她瑟缩地在沙发上蜷紧了自己⾝子,将头颅深深的埋⼊臂弯里去。 感谢“崔莺莺”的演出,使得苑明得以将心思尽量放在工作上头,尽可能地不去思索自⾝的境况,自⾝的伤痛。她比任何时候都更为⼊戏,让剧中人的喜怒哀乐成为她自己的喜怒哀乐,而后将所有的伤痛全掩在那些情绪底下…莺莺虽然也有她的悲伤,也有她的挣扎,但比起苑明那种活生生被撕裂开来的心情,毕竟是好得太多了。 鲍演的结果非常成功。这虽然是石月伦回国以来所导的第一部舞台剧,首演那天来看的人颇为有限,门票收⼊不是特别理想,但是来看的观众反应都很良好。而石月伦前后期的学长学姐、学弟学妹,已经有不少人在报章杂志社担任编辑或采访的工作,几则风评甚佳的新闻发布出去,这个剧团的成绩便已经受到了初步的肯定。首演过后的另外两天公演,每天的观众都比前一逃卩。 首演那天,学耕跑了来看她的演出,还送了老大一束花作为贺礼。按理来说,舞台上灯照明亮,观众席则光线模糊,她是不可能看得见他的;何况在演戏的情绪之中,也实在不容她分神到观众席中去搜寻别人的面孔。然而,不知道为了什么,她就是知道他来了…彷佛是,某种因他而发展出来的、特别敏锐的第六 ![]() ![]() 为了排除他给她带来的影响,她那天演戏演得特别努力。然而即使如此,在她內心的一个角落里,依然可以清楚地 ![]() 然而,虽然连续来看了她三天的戏,他却并不曾试图和她作进一步的接触,这使得她不知道是应该安心,还是应该失望。也许,终究还是失望的情绪多些吧…因为他显然没有回心转意的意图,显然仍然决定守着他那个“脆弱而需要人保护”的前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然而,不管她试得有多么努力,伤痛是关不住的,思绪是关不住的。总在她最疲倦的时候冷不防地冒出头来暗算她。而,在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每天每天,她用过重的工作将自己忙得半死,而后躺在 ![]() ![]() “崔莺莺”演完后的第二个星拜六,苑明没有工作要做,便呆在家里休息。石月伦早一天打过电话来与她相约,说要和她谈第二个剧本,午饭过后来按她的门铃,一见到她便吓了一大跳。 “我的天,苑明,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?”她不敢置信地问:“工作太忙吗?工作忙也不致于变成这个样子呀。”见苑明脸⾊微微一暗,她敏锐地直 ![]() 苑明看了她一眼,再一次为她学姐那过人的洞察力而 ![]() ![]() 现在,她和学耕之间变成这个样子,势不可能再用学耕的工作室去排戏…至少至少,只要有她李苑明在这个剧团里就不可能。如果石月伦还想找她一起工作,这种情况是一定要让她知道的。 “怎么回事?”石月伦坐直了⾝子,伸出手去轻碰苑明的手:“彩排时是你表哥来拍录像带,我就知道不对劲了!怎么会闹成这个样子呢?究竟什么地方出错了?本来不是一直好好的吗?” 她的关心是真心诚意的,苑明知道;因为这些⽇子的相处下来,她和自己学姐之间已然建立起了相当深厚的友谊来了:“我…” 才刚刚开口说了一个字,她的声音便自哑了;两个礼拜以来一直強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随着她的叙述,石月伦的眉头愈皱愈深。 “原来…是这样。”她慢慢地说,一手轻抚着苑明的头发:“对范学耕而言,这的确是一个两难的局面。強烈的责任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“他当然是 ![]() 石月伦冷静地道:“只不过对某些人而言,原则是重于一切的。你的范学耕不巧就是其中之一。我真不知道是应该恭喜你,还是应该同情你。” 看见苑明悲伤的面孔,她忍不住长长地叹了口气:“我真希望那个郑 ![]() ![]() 苑明无言地点了点头。月伦慢慢地摇起头来,愈摇弧度愈大。“这不对,”她深思地道:“像她那样依赖成 ![]() 苑明震惊地坐直了⾝子。就是这个!她当初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,脑海中掠过的异 ![]() ![]() “你的意思是…”她结结巴巴地道,因她学姐话中的暗示之意而震惊了:“你的意思是说…” “我什么意思都不是!”月伦很快地说:“ ![]() 就在这个时候门铃响了…不是楼下的铁门,而是她这间公寓的门。苑明没有时间再去思索月伦刚刚说过的话,只是本能地站起⾝来走去开门,一面困惑地想:是不是谁进公寓来没将大门关好?未免太 ![]() “嗨!” ![]() ![]() ![]() “姐夫!”她惊喜地叫了出来,快乐地拉住了康尔祥的手臂;来的人既是尔祥,能够登堂⼊室也就不奇怪了,因为他是有着这公寓的钥匙的。之所以还要按门铃,只是尊重住在里面的苑明罢了:“什么时候回来的?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呢?姐姐没和你一起回来?快进来坐,你 ![]() “我今天中午才到的。回家去和我爸妈打个招呼就过来了。”尔祥微笑道:“我这次只回来两个礼拜而已。生意上的事,所以玲玲就不跟回来了。宝宝还太小,跟着我们飞来飞去的 ![]() “石月伦。”月伦大大方方地伸出手来与尔祥相握:“我是苑明的学姐,和她一起做剧场堡作的。” “我知道你,石姐小。”尔祥热情地道:“明明一天到晚在我们面前夸你呢!” 月伦笑着瞄了苑明一眼,说她老是夸大其辞。三个人在友善的气氛中闲聊了几句,月伦便自起⾝告辞,说是改天再来和她谈剧本的事情。既然是姐夫来了,苑明自然也不留她。等月伦离去之后,她走到厨房去泡咖啡,尔祥跟着她进了厨房,用一种深思而忧虑的表情打量着她。 “你瘦多了,明明,”他评道:“而且气⾊也不好。难怪玲玲会担心你。你妈和她通电话,和她说到你的情况…”他顿了一顿,在看到苑明陡然间暗淡下来的眸子时,他的声音变得柔和了:“到底是怎么一回事,可以告诉我吗?你…和范学耕吵架了?” 她无言地摇了头摇,盯着瓦斯炉上的⽔壶发呆。由于刚刚才在自己学姐面前哭过一回,现在的她,实在没有精力再重复一遍那样的情绪了。然而尔祥是锲而不舍的。再说,他对苑明的关心也不容许他不将事情问个清楚明⽩:“你一定要告诉我,明明!”他坚持道:“自己一个人把这种事闷在心里头不是办法!说出来以后,说不定我还可以帮得上忙呢?” 苑明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。她对自己姐夫的个 ![]() 深深地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随着她的陈述,尔祥的眉头愈皱愈紧,眼底的怒火也愈来愈盛。几乎是她的叙述才刚刚停止,他的咆哮就已经迸了出来:“我要宰了那个混蛋!” 她瞄了他一眼,笑得很没有力气。“你才不会。” “我是不会…不会自己动手。”尔祥同意道,嘴角勾成一个很怒的笑容:“不过我如果想整他的话,办法多得是,本来也没有必要自己动手。有钱能使鬼推磨,你知道。” “姐夫!”苑明吓到了。 “放心,我不会真叫人去宰他的。”尔祥妥协道:“也许只打断他两条肋骨?” “姐夫!”苑明的声音里多了警告。她也许受了伤,也许觉得愤怒,但报复并不是她的本 ![]() ![]() 尔祥叹了口气,将杯子放到桌上;苑明为他泡了起来的那杯咖啡,他 ![]() ![]() ![]() “其实我也可以了解他的难处。一个男人的责任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“他还没有…”苑明惊愕地张大了嘴巴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 尔祥横了她一眼。“我小姨子的事就是我老婆的事,我老婆的事就是我的事!我不搞搞清楚行吗?”他老气横秋地道:“至于范学耕那小子都在做些什么事,要想知道还不简单?随便查查不就结了?” 她的心脏开始急速地跳动起来。三个星期以来,她第一次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“他也许正和自己挣扎得厉害,可是挣扎的结果也未必就会对我有利啊!”她不怎么乐观地说:“我真搞不懂,学耕那么聪明的人,为什么看不透他的前 ![]() “人都是有盲点的,尤其事情和自己相关太密切的时候。”尔祥实事求是地说。初初听到苑明的故事时所爆发的愤怒过去之后,他那善于分析的冷静和理智就全都回来了:“就像你,你现在不也犯了同样的⽑病么?郑 ![]() 苑明有些不好意思地咬了咬下 ![]() ![]() 尔祥沈沈地点了点头,端起咖啡来喝了一口。咖啡已经冷掉了,可是他好像一点 ![]() ![]() 苑明拎起了话筒,文安那 ![]() 他轻快地问:“有没有趣兴和我一道吃晚餐?听说东区新开了一家法国餐厅,菜做得蛮好的!” 暖意自她心头流过。自她和学耕决裂以来,文安总是这样有事没事地打电话给她,带她出去玩,逗她开心。虽然她通常总是拒绝在先,但两次里头总有一次,文安会哄到她改变主意。“今天不行呢,表哥,”她笑着应他,发出了几个星期以来最真诚的笑声:“我今天已经和一位美男子有约了!” “什么?你说的是谁呀?”文安好奇心大起:“什么美男子?有你表哥一半帅吗?” “德 ![]() “我爸还在法国,一个星期以后才会回来呢!”苑明好笑地说,决定放他一马:“是尔祥啦!” 文安在电话那头叽哩咕噜地说了些什么,苑明全没听见。因为尔祥已经走了过来,笑着接过了她手上的话筒。“文安?”他招呼道,停了一停才接了下去:“今天才到的。 嗯,嗯,对,没错…怎么样,晚上一起吃个饭?就我们三个…好,东区新开的法国餐厅?好啊,叫什么名字?地点呢?时间嘛,”他看了苑明一眼,苑明笑嘻嘻地朝他比了个手势,他便又回过头去和文安说话:“七点好了。我们七点在餐厅里碰头。好,呆会儿见。”他挂了话筒,转过⾝来瞄着苑明。 “七点,嗯?”他指了指自己的手表:“你是打算去赴皇家的宴会是不是?姐小,现在才下午五点耶!” “要和我英俊的姐夫出去吃法国料理,我当然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才行啰!”她开心地说, ![]() ![]() 奔进了浴室里头,她开始快手快脚地准备起来。不知道是不是尔祥带来的消息使她放心,还是石月伦所作的分析使她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“今天晚上在那间餐厅里吃饭的人,都会嫉妒我嫉妒得眼睛发绿!”他开心地说着,弯 ![]() 她笑着挽住自己姐夫的手臂,肩并肩地出了公寓的门,假装自己是个中古时代的贵族姐小,正被骑士护送着去参加舞会。这是当年尔祥在追苑玲的时候,常常用来哄这个小妹妹的游戏,不想为了逗她开心,今⽇里又搬了出来。 尔祥的朋驰轿车就停在巷子口。他彬彬有礼地打开右侧的车门,让苑明坐了进去,才绕到驾驶座那边去上了车。为了怕遇到 ![]() “你以为你澡洗的时候我都在做什么?发呆吗?”尔祥看出了她的疑惑,好笑地解释道:“不先订个房间下来,这顿饭要等到什么时候才吃得到嘴?” 苑明笑了起来,对尔祥的广大神通佩服得不得了。既然是⾼级餐厅里的套房,这房间的布置自然是不会差的了。于是她坐定之后,便开始打量起房中的布置,以及墙上的油画来。才看了没两分钟,尔祥突然握住了她的手。他的眼睛微微地瞇了起来,一抹奇异的神情掠过了他英俊的脸。 “明明,”他说,再一次在椅子上松弛下来,但双眼却不曾离开过门口…为了方便文安来的时候找到他们,套房的门是开着的:“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…而你知道,我是很少料错事情的。如果我没有料错的话,那边那个眼露凶光、在餐厅里四处张望的彪形大汉,绝对是冲着某人来的!” 苑明的脊背僵直了。“你是说…”她艰难地 ![]() “你那个范学耕,喜 ![]() “…不。”她低语:“他不是那么奢侈的人。” “那么这就不会是巧合了。”尔群说着,掩不住眼睛里露出悦愉之意:“一发现你跟个“美男子”出来吃饭,他阁下就十万火急地追杀过来了,嗯?我真怀疑他怎么会知道我们在这个地方吃饭的呢?那小子似乎比我还要神通广大得多!” 会不会是文安搞的鬼?苑明怀疑。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多想,便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“好久不见了,明明。”他哑着声音开了口,使得她本能地将手从姐夫手中 ![]() 那一眼使她震惊。他也瘦了。瘦了好多。他的头发很明显地该剪了,眼中则有着幽暗的 ![]() “好久不见。”她说,声音淡漠得什么 ![]() ![]() “我…必须和你谈一谈。”他艰难地说,连看也不曾看尔祥一眼。 苑明的眉头情不自 ![]() ![]() 他终于偏过脸去,瞄了尔祥一眼。“我知道你有伴。”他重重地说,眼眸中那強烈的敌意几乎掩蔵不住:“但是我只耽搁你几分钟而已,这位先生应该不会介意吧?拜托,明明,我真的必须和你谈一谈!” 他话中那強烈的恳求之意打动了她。在她记忆之中,从来不曾见学耕这样软语商量地和她说话,从来不曾见过他如此急迫的要求。她紧紧地咬住了下 ![]() 同时也充満了期待的眸子望着他。然而,不管她原来打算给他的是什么答案,在瞄到那个从套房门口闪⾝进来的女人时,全都化成了一声惊讶的 ![]() “原来…是这样!”那个女 ![]() 在她的第一个句子传出来时,学耕已然车轮般旋过⾝子。他的眼睛因惊讶而睁大,背脊因紧张而绷紧:“ ![]() “我…我跟了你好几天了!”郑 ![]() ![]() 你…你还是放不下那个女人,是不是?有好几个晚上,我都跟你跟到一间公寓外面去,看到你在车子里一坐就是好几个钟头!一直到了今天,我才知道那是她…”她给了苑明一个极度愤恨的眼神:“她住的公寓,你 ![]() ![]() ![]() “不是那样的, ![]() ![]() “这有什么好解释的?事实都明明⽩⽩地摆在眼前了!”她哭道:“是我自己太傻,还在那儿痴心妄想,以为你会照顾我,保护我,我算什么嘛,怎么能跟那样年轻漂亮的姐小比呢?我反正又老又丑,一钱也不值了!” “ ![]() ![]() “我是个老女人了,又丑又老,一钱也不值。”她自言自语地说,猛然间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:“你当然不会要我!没有人会要我的!好好,你放心,我不会来烦你… 我再也不会来烦你了!你去和那个既年轻又漂亮的李姐小结婚吧!我永远也不会来烦你了!” 只见刀光一闪,在所有的人都还没弄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之前,她已经从上⾐口袋里亮出了一把锋利的小刀,狠命地朝着自己左腕刺了下去。苑明惊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![]() “放开我,放开我!”郑 ![]() 文安推门进来的时候,映⼊眼帘的就是这个场面。他惊骇地张大了嘴巴,赶紧将门牢牢关上,眼见着学耕一手紧紧地握着郑 ![]() ![]() ![]() ⾎⾊完全从苑明的脸上褪去。她的小脸变得像纸一样⽩了。然而她没有说话,连一个字都没有说,只是自始至终,像握着生命线一般地紧握着尔祥的袖口。 郑 ![]() ![]() 有那么好半晌,他们两人就那样一言不发地木立在当地,绝望地凝视着彼此,彷佛想将对方的形貌尽可能地刻在心版之上一般。只是对苑明而言,学耕的影子在这几分钟內已经愈来愈模糊了。泪⽔充満了她的眼睛,使得整个世界对她而言全成了混沌一片。 学耕痛苦地闭了一下眼睛,用尽气力别过脸去,扶起了还在因轻泣而颤抖的郑 ![]() “明明,再见了。”他的声音只是一声黯哑的低语:“祝你幸福。” 门在他⾝后轻轻地阖上,遮断了他们两人的⾝影。苑明筋疲力竭地坐了下来,死一般趴在桌面上。她没有哭,连一滴眼泪也没有掉。这样的绝望不是泪⽔冲得走的,也不是哭泣洗得清的。 尔祥走到她的⾝后,温柔地将一只手放上了她的肩膀。然而他脸上的表情可绝不温柔。他的下颚紧绷,嘴角的线条极其严厉。他的视线越过空间,与文安的眼睛相遇… 后者脸上的表情和他半斤八两,同样地带着那种愤怒和决心。尔祥于是森森地笑了,极其缓慢地点了一下头。 WwW.UqIxs.cC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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