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| 油漆小说网 > 言情小说 > 错爱 作者:琳恩 | 书号:15002 时间:2015/7/27 字数:9215 |
| 上一章 第五章 下一章 ( → ) | |
| 深秋的⻩昏，已有些微寒意，湛蓝踽踽独行于略显冷清的校园，低垂着头，一副沉思的模样。 最近世杰不是加班，就是参加进修课程，这在资讯业，其实是正常现象，但是湛蓝总觉得有些异样。 “是你多心了。” 章惠容这么说，刘大明也这么说，而纪盈盈说得更夸张了。 “他会有心事？除非天下红雨！世上再也没有人比他更乐观了。” 但，她还是觉得怪怪的。也许是她想借着与世杰的相处，好淡化对湛然的  觉。有所期盼，所以才会有失落吧！“嗨！湛蓝。”有人⾼声喊她，跟随着的是一声响亮的喇叭声。 湛蓝吓了一大眺，转过头，在昏暗的天⾊中，只见一双狂傲不羁的眼睛闪着慑人的光芒。又是他，⻩心武。 湛蓝觉得他是那种连黑暗都遮掩不住气焰的人，实在太嚣张了。 “怎么最近都一个人？那个帅帅的男生怎么都没来接你？该不会是吹了吧？”⻩心武笑问道，眼神有些嘲弄。 湛蓝回瞪了他一眼，不友善的回道：“你是在征信社上班吗？不读书，只会玩无聊的跟踪游戏。” ⻩心武先是愣了—下，而后端详了湛蓝—会儿，竟朗声大笑起来。 湛蓝皱起眉头，不悦地问道：“笑什么？” “可见你的心情真的很坏，否则不会用这种口气对生学说话。” “你终于承认你是生学，而我是老师了。”湛蓝抓着机会反击道。 ⻩心武又是一愣，而后笑了起来，赞叹道：“难怪大家都这么喜  你，没有老师的架子，但也不让生学爬到头顶上，真是既聪明又美丽。”“谢谢！”湛蓝简短答道，但随即又接口道：“如果你能把这种敏锐的观察力用一点在课业上，我想你一定成就非凡。” “如果你愿意陪我的话，我当然可以做到。” “什么意思？” ⻩心武贼笑起来。“陪我读书啊！我保证每一科都九十分以上，或许我也能  班考上理想的大学。”湛蓝打量着⻩心武，他那副吊儿郞当的模样，直让人觉得该对他的话三折四扣。 但他是个聪明的小孩，这是每个老师对他的评语，或许自己多给他一点时间与耐心，真能改变他，引导他走上正途。可是…若他对她抱有男女之情呢？ 湛蓝犹豫了。站在灰⾊地带，是最教人旁徨的，因为完全不知道结果会是什么？ “你怕我？”⻩心武问道，脸上有着得意的笑。 湛蓝有些被他的态度给  怒。他连要求别人都采取这种⾼姿态吗？他到匠懂不懂礼貌啊？湛蓝心里反 至极。可是，她是个老师，她当初立志要当老师，不就是因为她了解单亲家庭小孩的苦，为了要帮助他们，给他们 吗？“我答应你，不过，我们得立契约。”湛蓝严肃地说道。 ⻩心武扬起眉⽑“我会付钱给你。” 湛蓝沉下脸来。“我不要你的钱。我只希望你能变得更好，当个好男孩。” “好男孩？大家眼中的好男孩？我不懂那有什么意义？” “我也曾这么想过。”湛蓝的面容慢慢柔和起来，他让她想起了年少的自己。“我也曾认为只要我喜 ，有什么不可以？我以为任由自我发展，才是真正的快乐，如此生命也才有意义。后来，我发现自己的想法错了，如果为了追求自我而伤害了别人，自己也会快乐不起来。人生，是一连串的妥协吧！”⻩心武望着湛蓝，咀嚼她话里的含义。他知道自己并不快乐，但那不是因为这世界对他的不公平吗？而她所谓的妥协，未免太消极了。 他对湛蓝有些失望了。 湛蓝仿佛看穿了⻩心武的心事，她宽容地笑道：“这是我的人生经验，或许不见得全然适合你，但你可以作为参考。” 对湛蓝的那份欣赏又重新回到⻩心武的心中。他有种想将自己  给她的想法，而之前的想“钓”上她的 望，似乎慢慢自心中褪去了。“好，我同意你的作法，但要如何立契约呢？” “找家餐厅或快餐店，好好规画一下吧！”湛蓝拉开车门，坐上车，系好全安带后，转头对⻩心武说道：“第一条，以后不准再开这么拉风的车来上课，你必须把炫耀的心态拿掉，何况，这又不是靠你自己的努力挣来的。” “好吧！那我换一辆BMW好了，至少它不是敞篷的。” “不行！那一样是…” “炫耀。”⻩心武不等湛蓝把话说完，便接口道。 两人先是相视而笑，继而仰头大笑起来。笑声随着风飘向了远方。夜，不再沉静，似乎 乐得沸腾起来。“好久没这样开怀笑过了。”⻩心武望着湛蓝说道，眼神中有着 的⾊彩。“是什么事让你的悲伤持续这么久呢？”湛蓝问道。 ⻩心武摇头摇，眼睛平视着前方，不发一言。 “当我⺟亲生重病时，”湛蓝试图以自己的故事开启⻩心武的心门。“我也曾陷⼊极度的悲伤之中，也想过若⺟亲走了，我也要跟着她走，因为我和⺟亲从小相依为命，她是我最亲密的人，但她仿佛知道我有这样的念头，一直鼓励我要勇敢地活下去。她告诉我，她有好多好多心愿没有达成，她希望我能替她完成。 她让我和我的亲生⽗亲相认，虽然这又是另一个悲剧的开始，但是，我知道是因为我⺟亲太 我了，她希望能有人陪我渡过这个难关。所以，我更要好好的活着，毕竟，为了让我能活下去，牺牲了别人的幸福。”⻩心武 地望着湛蓝。他明了湛蓝的用心，只是对湛蓝最后所说的话却十分不解。“我不太懂你后面所说的事。”湛蓝露出一丝苦笑。“那是一个很长的故事，有机会再告诉你。我只是想让你知道，我们常以为为了失去某个我们 的人而沉溺在悲伤中，才是的表现，殊不知，对方却为了我们的沉沦而痛苦、深深自责着。若你真的那个失去的人，就多你自己一点吧！”⻩心武徽微牵动一下嘴角，不发一言，沉默地开着车。 他想起⺟亲临终时，握着他的手，气息微弱，但仍用尽全力断断续绩地说出她的遗言。 小武…好好…好好活者，别…别让我…担心… 但她接下来咽气的那一幕太震撼了，以至于多年来，这最后的遗言一直被深锁在他记忆的深处，而今，在相似的情节中被引勾了出来，一遍遍地回响在他的脑际，像是眺了针的唱盘，不断地repeat。 而泪⽔，也在不知不觉中，  蒙了他的双眼。“怎么了？”对于⻩心武的沉默，湛蓝 到好奇。⻩心武摇头摇，仍然不发一言，只是慢慢将车往路边停靠。 湛蓝留意到不远处有家咖啡屋，她开解专全带，正准备下车，⻩心武突然开口了“今天对我而言，是个特殊的⽇子。” 湛蓝转过脸，看见他的嘴角有抹嘲讽的笑。 “今天，是我爸和那女人的结婚纪念⽇。” “那女人？”湛蓝下解地望着⻩心武。 “我⺟亲去世不到半年，我爸便和那女人结婚。这也是我噩梦的开始。” “那是几岁时的事？” “十二岁。后来我才知道，其实那个女人在我⺟亲去世之前早已和我爸爸在一起了，还有个三岁的儿子。她一直视我为眼中钉，在我爸爸面前说我的坏话，可是我爸爸很疼我，并没有受她的影响，直到…”⻩心武突然沉默下来，仰头望着天空。 他紧抿着嘴，仿佛正努力着要  抑住即将溃堤的泪。“怎么了？”湛蓝柔声问道。 ⻩心武终于崩溃了，嚎啕大哭起来。“我不是故意的，我不是故意要害死他的。我只是叫他不要烦我、不要跟着我，谁知…我冲到对街，谁知道他会跟在我后头，谁教他不长眼睛注意车子…” “是那个弟弟？他…死了？”湛蓝內心也受到了极大的震撼。 ⻩心武没有回答湛蓝的问话，继续说着：“隔年，她又生了一个儿子，就把我当瘟疫一样，要我搬走，免得又害死她儿子。最后爸爸买了一栋别墅给她，跟她住在一起。” 湛蓝 到鼻头酸酸的，为着眼前这男孩的遭遇。原来他所给人的被宠坏的孩子的印象，不过是个假象罢了。她拍拍⻩心武的手臂，表示安  。“我…我可以抱你吗？”⻩心武肿红着眼，望着湛蓝问道，眼里有着深深的望渴。 “嗄？”湛蓝不  有些吃惊。“小时候，我喜 抱着我妈妈，觉得很温暖。我已经好久没尝过那样的觉了。”⻩心武一脸的真挚。湛蓝犹豫了一下，再看看⻩心武诚恳的表情，像个纯真的小男孩般。她点点头，张开双手，拥住⻩心武。 “妈…”湛蓝隐隐约约听到怀中的⻩心武一声声心碎的呼喊，泪⽔涌上了她的眼眶。 她决定要拉⻩心武一把，他是个好孩子。 “⻩心武！”突然，背后传来一个尖锐的女声。 湛蓝和⻩心武不约而同地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。那是一个打扮时髦的女孩子，一头染⻩的发、超短 你裙、半统袜和一双大头鞋。“小泳？”⻩心武唤了一声，随即离开湛蓝的怀抱。 那个叫小泳的女孩走到车旁，一脸愤怒地看着湛蓝。“没想到你这么不要脸，你是老师，竟然…” “小泳，不许你胡说。”⻩心武打断小泳的话。 “我胡说？我眼睛可没瞎，看得一清二楚。”小泳冷笑着。“好个师生恋，看来，有好戏可瞧了！” “你想做什么？”⻩心武下了车，把小泳拉到一旁，眼里露出警告的神⾊。 小泳得意地笑了起来，像是突然抓到了⻩心武的把柄，可以趁机捞些好处。“我想做什么？就看你怎么表现了。” “你…”⻩心武气愤地把头别向一边，又接触到湛蓝投来关心、探询的眼光。 他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，无论如何，他一定要保护湛蓝，不让她受到丝毫伤害。 这一刻，他觉得自己似乎已长大成为男人了。 “这样吧！把那个老女人丢在这里，陪我去玩，载我去兜风，我就下把这事说出去。”小泳瞄了一眼湛蓝，和⻩心武打着商量。 “办不到！”⻩心武不假思索地回道。 “哦？那你是希望全校每个人，包括你⽗亲都知道这件事罗？”小泳将脸凑近⻩心武，  笑道。⻩心武将小泳推开，迳直走到车旁，坐上驾驶座。 小泳愣了一下，而后涨红着脸，尖声喊道：“⻩心武…” “你到底上不上车？”⻩心武看也没看小泳一眼，口气  暴地说道。“可是，她…”小泳瞥了湛蓝一眼。 “先载她回去。”⻩心武简短说道。 但小泳似乎不依，嘟着嘴，仍立在原处。 湛蓝不清楚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，她猜，也许小泳是⻩心武的女朋友吧！总不能让这两个孩子因为自己而闹别扭吧！ 她打开车门，笑着对小泳说道：“上车吧！好好去玩玩，但别忘了要看点书喔！” 说完话，她转⾝就走。 “湛老师！”⻩心武唤住了她。 她回过头，见⻩心武眼理透露着担忧。“这里有班公车到我家，没问题的。拜拜！”说着，她转过⾝，而后⾼举起手，朝着⻩心武和小泳道再见。 ⾝边再也没有  识的人了！熙来攘往的人 中，孤寂的觉更甚。不知为什么，此刻在她脑中浮现的，竟是湛然的影像，那个理着平头的湛然，牵着她的手，在同样热闹的街道上，述说着同学之间的趣事。湛蓝看了一眼商店的门牌，不 失笑。这条街，她和湛然前前后后走了几回。十几年了，四周的景象已不复当年，但她和湛然的 声笑语似乎被这一带的土地给 了进去，只有遇上她，或许还有湛然，它们才得以释放出来。尽管是伤的记忆，但是，它毕竟曾经那样的美好。回到住的地方，湛蓝发现客厅的灯亮着，是世杰吧！ 她连忙从⽪包掏出钥匙打开门。果然，是世杰！他正坐在客厅里看着电视。 “难得你会等我。”湛蓝坐到胡世杰⾝边笑道。 “难得你会让我等。”胡世杰吻亲了湛蓝的脸颊一下后，说道。 这是事实，因为湛蓝几乎没有晚归的习惯，通常只有她等胡世杰的份。 “今天碰到一个生学，跟我说了他可怜的⾝世，我想要帮助他。我觉得他现在之所以很讨人厌，全是因为缺乏 的缘故。”湛蓝想着⻩心武对她说的故事，仍到心疼不已。“什么样可怜的⾝世？”胡世杰好奇地问道。 于是湛蓝将⻩心武对她所说的话，全都告诉了胡世杰，包括他的情调。 胡世杰沉  了一会儿后，说道：“我不反对你帮助他，但是，你要谨慎些，别让他对你抱有非分之想。”“你担心我会和那个小萝卜头扯上 情纠纷？”湛蓝心里颇为开心。“是啊！我现在有情敌啦！可得小心应战。”说完，胡世杰张开双臂，紧紧拥住湛蓝。“我可得牢牢抓住，否则你就快被别人抢走了。” 湛蓝被胡世杰抱得  不过气，忍不住哀求道：“饶了我吧！”胡世杰依言放开她，颓丧地躺到沙发上。“看来我的噩梦成真了。当初我应该极力反对你到工专教书的。” “来不及了。”湛蓝不仅不安 ，反而还很得意地笑着。“太没良心了！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在这里等你吗？我加班加到一半，打电话没找到你，以为你出事了，特地赶到这里探个究竟。谁知，你竟然和另一个男人逍遥去了？真是太伤我的心了！”胡世杰一脸的沮丧。 “这样就伤你的心，未免也太脆弱了吧？搞不好以后会有更让你伤心的事喔！”湛蓝玩笑道。 “是吗？”胡世杰望着湛蓝，神情突然变得正经起来。 湛蓝不 被他突如其来的转变给吓了一眺。“你还好吧？”胡世杰微笑着点点头。“吓你的。” “哼！真坏！”湛蓝站起⾝，向卧房走去。“不理你了。” 胡世杰 怜地望着湛蓝跺着脚以示生气的⾝影。“对了，刚刚盈盈打电话找你，说你哥哥现在在公司加班，她想知道他除了蓝莓慕斯，还喜吃什么。”湛然一听，不 愣了一下，明显受到內心所起的波动。“我怎么会知道呢？盈盈以为我是湛然肚里的蛔虫吗？”她转⾝面对胡世杰，不自然地笑道。“我看盈盈这次是玩真的，所以明知你和你哥哥有心结，还是忍不住向你打听他的事。不过说真的，她的眼光真的很好，你哥哥确实优秀。”胡世杰称赞道。 湛蓝轻笑一声，转过⾝，继续往前走。 “是啊！”她 觉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。“我去把⾐服换下来，顺便冲个澡。”她几乎是逃进浴室的，不让胡世杰有丝毫反应的机会。 必上门，她背倚着门板，泪⽔不知不觉地积聚眼眶，而后滑落下来。 可不可以不要让她知道湛然的任何消息啊？她仍然为着他的绝情而伤心，此刻她最希望的，无非是不再接触任何与他沾上边的事，她需要一段时间沉淀对他的情 ，直到再相见时，內心下生任何波澜。她不喜 现在这种觉，即使只是听到“湛然”这两个字，心就疼痛起来。她不喜这个样子，真的不喜。可是不知为什么，她的思绪却飞到湛然和盈盈⾝上，想到此刻他们或许正在公司里说说笑笑，她的眼泪就不争气地落下。这太没道理了！她该祝福他们的，可是，她多么希望湛然的心里有她，即使是在最底层。 湛蓝不知自己在浴室里待了多久，大概有一段时间了吧！因为世杰在外头敲着门，并关心地询问她是不是不舒服，否则为何在里头待那么久？ 湛蓝拭去泪⽔，洗了把脸。纵使洗去了泪痕，但肿红的双眼却怎么也遮掩下住。 懊怎么解释呢？全盘托出？可是，目前她的情绪如此不稳，只怕不但无法开解自己的心结，反而拖累了世杰。 “蓝蓝？”胡世杰焦虑的声音传了进来。 湛蓝深 一口气，转动门把，打开浴室的门，⼊眼所见，是胡世杰关怀的表情。“怎么了？要不要我替你分担？”胡世杰握住湛蓝的手，柔声问道。 “我…我的情绪有些低 ，但不知该从何说起。”湛蓝低垂着头，无助地说道。胡世杰一把将湛蓝拥进怀里。“没关系，想说再说。如果想哭，就用力地哭吧！我的  膛借给你，你不需要告诉我原因。”湛蓝再也忍不住，泪⽔又滥泛了出来。“不要…对我这么好，这…会让我更难过。” “我曾发过誓，不论发生什么事，我都会在你⾝旁，除非…你不要我了。”胡世杰抚着湛蓝的秀发，同时轻轻地吻着。 “为什么？”湛蓝问道。他的话让她更痛苦！ “因为我 你！我想一辈子都保护你，可是，如果这无法使你快乐，我也下会強求。你不要害怕会伤害我，也许我会难过一阵子，但是，你的快乐会让我很快地复原过来。”“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伟大？” “没办法，我妈妈在生我的前一天晚上，梦见孔子向她打躬作揖，还喊了声『妈』。” 湛蓝破涕为笑。“少鬼扯了！为什么是孔子，不是别人？” “他不是你的偶像吗？”胡世杰一脸惊讶的表情。 “才不是呢！谁喜 那个老骨董，満嘴仁义道德。”湛蓝嘟嘴抗辩道。胡世杰打量着湛蓝，有所体悟地说道：“看来，你是有着违抗传统的念头喔！” 湛蓝惊了一下。难道，这是她潜意识真正的想法…和湛然在一起？ 她下意识地摇头摇。“怎么可能？”她的笑带点辜強。 “其实，再循规蹈炬的人，偶尔也会有搞得天下大  的念头。想想无妨，但要付诸行动，可得三思。”湛蓝见胡世杰—脸正经的模样，忍不住又笑了起来。“喂！我这个当老师的都没你这么 说教。”“所以大家才会说现在的教育真是失败…” “天啊！天啊！让我的脑子休息、休息吧！下班之后，真不想再去回相想上班的事，我觉得好累。”湛蓝将⾝子往后一仰，而后翻个⾝，让⾝子蜷缩在沙发上。 她是有些反常了，湛然的事让她浑⾝提不起劲，她曾经那么热中于谈教育的，但此刻的她，只希望能静静地躺着，任脑子呈现一片空⽩。 胡世杰将手搭在湛蓝的背上，轻轻地拍了拍。“早点休息吧！我回去了。” 言毕，他站起⾝，往外走去。 “世杰！”湛蓝坐起⾝，望着胡世杰的背影唤道。 “嗯？”胡世杰转回⾝，一脸温柔的笑。 湛蓝抿着嘴，強 抑住郁积在臆间，即将溃堤的泪⽔。“来个吻别吧！”她故意俏⽪地说道，同时张开双手，轻闭上眼，将 噘得⾼⾼的。胡世杰愣了一下，而后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向湛蓝，紧紧地拥住她，并狂热地吻亲着她的 。而后，他觉嘴巴咸咸的，睁眼一看，湛蓝的脸上爬満了泪，像是诀别似的。他不喜 这种觉！胡世杰放开湛蓝，只见她背转过⾝，想隐蔵自己的失态。“好好睡个觉，别想太多了。如果…如果你要我留下，就叫一声我的名字，如果，你希望独处，我马上离开。”他望着湛蓝因哭泣而抖动的⾝躯，故意轻松地说道。 一秒、两秒…一分钟过去了。湛蓝仍维持原来的姿态，除了细微的啜泣声外，没有丝毫言语。 胡世杰轻轻叹了一口气，转过⾝，缓缓往外走去。他知道自己不是系铃人，所以，无从解铃，而今唯一能做的，就是不再系个铃上去，增添她的苦恼。 当门扉悄悄地掩上，湛蓝终于崩溃地倒卧在沙发上，嚎哭起来。她非常清楚世杰是个值得托付终⾝的伴侣，说不 他是骗人的，可是，当湛然出现之后，她的心便再也无法享受单纯的快乐了。纵使理智上知道怎么做是对的，但情 上依然出了轨。湛蓝爬起⾝，走到电脑前。今天“冰人”没有捎来只字片语，但她却有⼲言万语想对他述说。 冰人： 今天，我在男友面前失态，莫名其妙地哭了起来。男友没有问我原因，他知道，除非我想说，否则别想从我嘴里获悉半个字。 他是懂我、疼我的。我 他，这无庸置疑。可是，我依然为着我哥哥而伤心落泪。也许，面对我哥哥，就像面对旧情人，九年前我们没有善终；如今，又忍残地对待彼此，使得迄段情更加磨折人，更没有释放的机会。我真的不喜 现在这个样子。而今，我倒希望和哥哥的距离能再拉远些，能再给我一些疗伤的时间，而这次，我会懂得没有真正的结东，便没有真正的开始。 很快地，半小时后，湛蓝便收到“冰人”的回信。 心寒： 矛盾的情 ，也许在于一个“贪”字。既然选择了男友，便该彻底斩断对你哥哥的奢想。你可以有两种作法，永远不再见你哥哥，如果这是行不通的，那么便勇敢去面对他，直到对他再也没有任何的觉，追需要靠意志力。也或许把你的困扰告诉你的男友，让他陪着你一起度过这情关。如果他是懂你的、疼你的、 你的，他一定会包容你，且供应你源源不绝的力量。看着你伤心，我想，你男友的心里一定比你更难过。 湛蓝读着信，觉得这不像是“冰人”的口吻。他应该诉说他及表妹的故事，藉以让彼此相濡以沬一番，可是，这封信竟朝胡世杰一面倒？ 湛蓝的內心隐隐有种异样的 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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